也侃侃这错位的爱也闲话《金婚》
这些年来,什么爱人呀,情人呀,爱恨情仇呀,等等,涉爱的书、歌、影视,铺天盖地,滚涌如潮。人们仿佛进入了一个泛爱、博爱的时代。不过,细细玩味起来,这爱之一字,之于不同的人,之于同一个人于不同的时代,都会有不同的表现方式。有聪明的爱,也有迷惘的爱;有清醒的爱,也有糊涂的爱;有理智的爱,也有要死要活的爱;有含蓄的爱,也有不依不饶的爱。总之,因人而异,也因形势而异。由此,我联想到2008年的早春时节,在全国各电视台热播的50集电视大剧——《金婚》,联想到了剧中的两个男女主人公,佟志和妻子文丽,很有些话,想与诸君侃侃。
以下这么些文字,绝对没有指责、没有贬排该剧主人公的意思,只是就事论事,发些感慨而已。首先从整体上来说,我要肯定:女主角文丽,确实是一位孝顺知礼的好儿媳,一位辛勤持家的好母亲,一位称职体贴的好妻子。不过,正所谓金无足赤,人无完人。文丽对丈夫的爱,愈到后来愈变得偏颇,变得不那么明智,变得垄断性过高。她的话语和目光,就象一把锃亮的手术刀,总是在不断地剖析丈夫,大有一种让其灵*无处躲藏的阵式。她总是在不断地追索,不断地探求,总想着把丈夫心底里所有的零碎都掏出来,抖擞抖擞。唉,这样的爱,还真有那么一点儿要命。文丽时不时地对丈夫进行一下“终极审问”,“拷问”一下丈夫的灵*。如文丽质问丈夫:“你和她上过床没有?”“你和她有那回事儿没有?”文丽自以为抓住了丈夫在精神层面上的实质性问题,从而把没问题当作了有问题,把没事情当做了大事情。其实,他的丈夫佟志确实也没有什么问题,但文丽却能在自己心里不断“培养”出问题来,并把它当做心头大患。这种在夫妻关系上过于较真,过于不依不饶,过于穷追猛打的架势,笔者以为实在是一点儿也不可取。让我们皱眉头的是,文丽在半生中,不断地于臆想间,在自个儿面前立起一个“阶级敌人”,或称作假想敌。一看到丈夫和年轻女同事的合影,或是看到丈夫和女同事一起说说笑笑的,文丽那过于敏感的心性,立马显现出来。她象发现了什么重大敌情似的,一下子就进入了一级战备状态。然后,她就动员起自个儿来,开始了“作战”,把对敌人、对丈夫的怨恨,冷雨一般浇到丈夫身上。这样一来,就弄得其丈夫有些无所适从,难得心静,常下班了还在办公室里枯坐。这种局面,就有些应了那么一句古语:世间本无事,庸人自扰之。更有甚者,已是半百之人,早已心智成熟的文丽,竟还会采用其二姐推荐的下下之策,用全部控制丈夫经济收入的方法,冀求达到控制丈夫整个人身的目的。她把丈夫的工资、奖金统统收归“家”有,对丈夫实行起了经济配给制。这种做法,真是蠢到了极致,只能激起被控制对象的反感之心。妻子对丈夫体贴到了这份上,管制到这个份上,我们旁人除了一声叹息,除了替这对怨偶皱皱眉头,也不好再说什么了。好在,其丈夫确实是一位好好先生,隐忍、宽厚、包容。面对妻子的咄咄逼人,佟志从未产生过什么逆反心理,也真是难为他了。
文丽有一句经典语录:“你没碰她的手,你碰她的心了没有?”这话儿,让我们的佟志实在是没办法回答得清楚。怎么地算是碰了人家的心?怎么地又算是没碰人家的心?即便佟志不去碰别人的心,难道人家自个儿就没有心了吗?文丽的这种终极审问,又有多大的意义呢?文丽这种把没有当做莫须有,把莫须有当做肯定有的思维惯性,和死揪住不放的姿态,真让人品厚道诚实的佟志,感到无可奈何。互相信任,是爱的基石。文丽爱到了不信任这个份上,就等于是走进了一条执迷的死胡同。难怪佟志在一次两口子争吵中会大叫:“多少次我都想跟你说!可是我跟那个女人根本就没有什么!”
在文丽常年坚持不懈地追索下,我们的这位佟志,在自己的心灵层面上,渐渐失去了“自我”,找不到了感觉。夫妻两人之间,也就自然失去了那条本不可少的缓冲地带。脾气再好的人,也有急火攻心的时候。在又一次争吵中,佟志气急却又无奈地对文丽说:“你,你有点儿人性好不好?!”
这话儿不能反过来想,细究起来,不是那么好听。难到妻子没人性?但这话的确是把佟志那种“生命不可承受如此之重”的心绪,给恰切地表达了出来。不过呢,话又说回来,文丽的行为也可以理解,也不能过多的去指责什么。相濡以沫几十年,难道做为一个妻子,连这点权利都不能有吗?难道做丈夫的,就该有哪怕是一丁点儿所谓的二心吗?我想,在潜意识里,文丽就是这么想的,只是没有上升到理论层面上罢了。其实夫妻之间,再怎么亲密无间,我以为还是各自都应留下那怕是一小方心灵上的自由空间的。在这一小方的心灵天地中,可以“我的空间我做主”。既人与人之间,都应保持一段距离,而不应零距离。长时期的零距离接触,只能让态势发生逆转,导致心灵上的日渐疏远,甚至于形同陌路。夫妻俩人常年这样的纠缠、折磨在一起,都搞得身心俱疲。以至于两人热吵、冷战时有发生,分居也要来那么一两回,甚至于踏上了离婚这条解决问题的一了百了之径。饶有趣味的是,是那个逝去的年代里离婚程序上的过于麻烦和不人性化,拖住了两人彻底分手的脚步,才没有离成。假如这事儿放在今天,他们或许一上午就了结了半生恩怨,也就不会有后来的金婚之喜了。所以,单说起他们这金婚的含金量来,你不能说它过高。但是,你也无法说它的含金量就低下去那么大一截儿。这人生间两口子的事情,能说得清吗?说不清的。当局者迷,固然说不清。旁观者在其它事上,本来是清的。但遇到这清官也难断的家务事,也是说不清的。最后吗,不管怎么说,他们到底最后还是“金婚”了。写到这里,我突然想:你自已在这里说黑道白,指手画脚,乱白话什么,啰嗦什么呢?你是大明白呀?还是救世主呀?噢,别人都是糊涂的爱,就你自个儿是精明的呀?大家伙都是凡人,谁又能完全把握好这爱的分寸呢?你还是做好自己的事儿,好自为之,到此为止吧!
瞎掰什么呢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