远赴广东执行抓捕任务凯旋的勇士
杨某被押解回河南平舆
□顶端新闻·大河报首席李钊聂乾卿孔深文图
他曾是村里人的噩梦,而如今终于落网了!3月24日上午,当十几辆警车押着逃亡25年的特大命案嫌疑人杨某回村指认作案现场时,村里顿时炸开了锅:“终于被逮着了!还是警察厉害,平舆警察好样的!”
端午前夕,一家四口遇害
年6月17日,农历五月初二。这天下午,平舆县庙湾镇大杨庄发生一起特大命案:村妇周某、周某的一双儿女及公公一家四口被残忍地杀害在家中。因为没有生还者,且死者屋门被锁着,直到6月19日,公安机关才得到命案信息。
平舆县公安局以刑警大队为主的各警种民警火速赶赴现场,全面展开走访、调查和现场勘查。据时任技术中队中队长的李伟回忆:现场,是三间低矮的瓦房;推开门,浓烈的尸体高度腐败的气味儿扑鼻而来。堂屋地上的血迹已经凝固,现场有一把钉耙,缝纫机上还有没做好的端午孩子戴的香囊。村妇周某的尸体在东间床上,其年幼儿子的尸体在床下面。西间的灶台处有两具尸体,分别是周某的女儿和公公杨某某,用塑料布盖着。根据现场勘查判断,堂屋是第一现场,尸体位置被移动过。
根据接报案时间,此案被命名为“.6.19特大杀人案”。平舆县公安局抽调的专案组成员全部就位后,大量警力以大杨庄为中心,向外围辐射到周边村庄,对青壮年男子进行摸底、排查,本村的杨某很快浮出了水面。
杨某,男,年生,时年31岁,外号“杨榔头”。案发的第二天,杨某突然消失;案发的第三天,杨某的家人放下待收的麦田全部不见了。
平舆警方兵分两路,一路在村里继续调查处理后事,一路沿主要路段、车站向外四面八方追逃。由此,漫长的追逃路拉开大幕。
越过境化过缘,一直在逃
杨某外逃后不久,其父母兄弟从外地陆续回到家中,杨某也曾从新疆、四川等地给家里寄过信,平舆警方赶去抓捕时,杨某已转移了。受条件限制,一直未能抓获。
杨某给家里的信件中,一封里面夹有一张他扎马步习武的照片。专案民警分析,杨某有可能藏身于寺庙。
专案民警循着线索追踪,果然从青海、四川省等地杨某到过的地方了解到,一个长着大胡子、和别人说话时总不经意间说一句“阿弥陀佛”的人和杨某的照片很像。
在福建省武平县的山区,专案民警了解到:有一个与杨某照片很像的人,冒充某寺院的僧人,曾在这一带化缘,当地有一处寺庙想让他长期入住,他不知啥原因驻了一段消失了。
专案民警追逃,多次和杨某失之交臂,但民警的追踪路线图和后来杨某落网后的供述大体一致:案发次日,杨某给母亲留下纸条,说他出事了,让全家人也躲一躲,然后就骑着一辆自行车逃至平舆县城。丢弃自行车后,他搭车去了洛阳,辗转逃往青海、新疆、四川、广西、广东、海南、福建、北京、天津等地。
每到一个地方,杨某感觉不安全了,就立马走人。其间,为找到安全的藏身之处,他曾认当地人为干爹干妈。在新疆,他偷渡去过俄罗斯,后因语言不通怕抓住遣返露了馅,又折返回国。他曾从广西到过中越边境,因担心语言不通放弃了越境。他也曾从广东搭乘货车进入我国香港,因担心负案在逃没有身份证,怕抓住遣返,又藏到货车内返回。
缉凶追逃,一直在路上
杨某出逃后,平舆警方一旦得到杨某的信息就第一时间扑过去,天南海北一直不间断地追逃。杨某一案,始终是平舆县公安局每年必检视、必研判的案情。
年5月,新疆轮台县一出租屋发生火灾,当地警方在勘验现场时,在失火现场周边提取两枚香烟烟蒂,采集了
DNA。
年6月,平舆县公安局刑警大队技术中队女警盛红再次对平舆县命案积案在DNA库进行比对;在系统比对后,盛红又多次进行手工比对,发现烟蒂上的DNA和杨某的父母的血样比对上了。
年8月,李武松、孙光亚、房阳阳等专案攻坚小组成员赶赴新疆轮台县,在当地警方配合下开展侦查工作。此时的8月,正值新疆新冠肺炎情封闭期,专案组成员冒着情风险,每周做一次核酸检测后才能外出开展侦查工作,他们克服语言障碍和水土不服等困难,到失火案出租屋房那里了解情况。
失火案现场留下的烟蒂,是杨某丢下的。房东没认出照片中的杨某,查看入住登记花名册,上面也没有杨某的名字。
最接近嫌疑人、接近真相的线索,眼看又要中断了。李武松等人不灰心、不放弃,在新疆警方的大力配合下,围绕失火案中心现场,对方圆5公里范围内的多住户进行细致的摸排走访,梳理排查到新疆轮台县的流动人口多人次,从中排查出了几个和杨某照片相似度很高的人,但都一一又被否定。
再赴新疆,抽丝剥茧现真相
专案组民警返回我省平舆县后,及时向县公安局领导汇报在新疆轮台县的侦查情况。
新一届公安局党委班子高度重视,副县长、公安局局长孔杰,政委段亚伟对追逃工作提出具体意见和建议,成立新的追逃工作领导小组,制定新的抓捕计划;主抓刑侦工作的副局长闫金福靠前指挥,刑警大队大队长李刚任组长的工作专班多次听取汇报,每天